【摘要】 人民至上是我国一切政治理论及政治语境始终强调的核心价值理念，同时也是我国教育领域改革发展的根本遵循。职业教育作为我国教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人民至上。就理论逻辑而言，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依靠人民、服务人民、由人民评判；就价值逻辑而言，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坚持人民至上，有利于职业教育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有助于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有益于提升职业教育吸引力。时至当下，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逻辑起点已构成，要在内涵式建设过程中坚持人民至上理念，有必要将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集中人民智慧、尊重人民创造性作为其实践旨趣。 作者简介 林克松（1984—），男，江西上饶人，西南大学西南民族教育与心理研究中心研究员，西南大学教育学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所长、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吴娜梅（1989—），女，重庆人，西南大学西南民族教育与心理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 关键词 人民至上；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理论逻辑；价值逻辑；实践逻辑 文章出处：《职教发展研究》2025年第2期1-8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坚持人民至上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而积累的宝贵历史经验，指明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始终牢记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上再次强调，必须坚持人民至上，并将该理念置于“六大坚持”之首。[2]党中央关于“坚持人民至上”的重要论断为坚持人民群众主体地位，实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盼，解决新时代民生问题提供了价值遵循及理论基础。在教育事业和人力资源开发体系中，职业教育作为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最直接、最密切、最全面的部分，其与产业发展和劳动就业息息相关，承担着经世济民、求是致用的历史重任，[3]职业教育发展质量将直接影响人民的获得感与幸福感。有鉴于此，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人民至上，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着力解决职业教育领域内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切实回应人民群众对优质职业教育的殷切期盼，促使人民群众享有类型化特色更为明显、更高质量的中国式现代化职业教育。 一、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人民至上的理论逻辑 坚持人民至上的执政理念是党和国家秉承唯物史观尤其是群众史观的核心要义，是结合我国当下的时代境遇与时代要求，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的一次创造性转换与创新性发展。[4]该理论科学回答了“发展为了谁、发展依靠谁、发展成果由谁共享”的中国之问、世界之问、时代之问、人民之问。[5]基于此，对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人民至上价值理念进行理论溯源，从主体论、本质论、认知论等方面把握其理论遵循，有助于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 （一）主体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依靠人民 发展依靠谁，是谁创造了历史？这是唯物史观最为关键的主旨。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与主体力量。[6]只有始终相信人民、紧紧依靠人民，才能创造历史伟业。不言而喻，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需要汇集人民智慧，凝聚人民力量，依靠人民群众的不断探索和实践，向高质量的纵深与广域方向发展。回顾过去，经过广大人民群众的艰苦探索与不懈奋斗，我国职业教育初步形成了学历教育与继续教育并举的终身教育体系，构建了纵向贯通、横向融通的人才培养框架，职业教育办学特色更为鲜明，办学规模快速发展，[7]得以实现了由参照普通教育办学向相对独立的教育类型转变，构成了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逻辑起点。立足当下，职业教育的类型定位得到巩固，开始从政策认定阶段转向内涵探索阶段，进入提质培优、增值赋能的新时期。与此同时，高质量发展成为统领新时期职业教育探索实践与改革发展的主题，迫切要求进一步深入推进职业教育育人方式、办学机制、管理模式、保障机制等方面的改革。而完成这一系列的改革与建设有赖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与支持，得力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与创造伟力。这是因为，群众路线是近百年来党在长期革命、建设与改革中取得辉煌成就的制胜法宝，是党和国家进行一切事业的根本领导路线与工作路线。[8]只有坚定不移地依靠广大人民群众，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事业才能获得成功。再者，历史合力论认为，社会历史的发展是由无数个体意志相互作用的结果。[9]进一步推动职业教育改革发展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仅靠少数人的力量开展工作远远不够，必须充分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能动性与创造性，为擘画更加美好与宏伟的职业教育蓝图而奋斗。 （二）本质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服务人民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始终把人民立场作为根本立场”[10]“党除了人民利益之外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11]。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坚持人民至上，就是始终遵循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原则，从人民的视角来把握其发展导向，把利民、富民、民有、民享作为一切实践工作的价值旨归。毫无疑问，就本质论而言，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最终指向是服务于广大人民群众。首先，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让人民享有更多人生出彩的机会。原因在于，具有高度张力的职业教育坚持面向人人，以“人人发展，发展人人”为根本出发点，[12]加大对农村地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的支持力度，将失业人群、下岗工人、退役军人、新型职业农民、残疾人等非传统生源纳入招生范围，促进了教育公平，给予更多人民享有成才与出彩的人生机会。其次，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为人民阻断贫困代际传递提供了有效途径。职业教育在高质量发展的进程中，不断敞开职教大门，让一批又一批的贫困学子“进得去、上得起、学得好、有出路”，为乡村贫困家庭成员、低技能劳动者等提供专业的技术技能培训，让贫困人群通过职业教育掌握一技之长，拥有安身立命的本领，以此从根源上阻断贫困代际传递。最后，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助推人民共同富裕。推动共同富裕，教育具有基础性、先导性作用。职业教育作为教育与经济分化、融合、共生的场域，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无疑对实现共同富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发挥重大基础作用。 （三）认识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由人民评判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检验我们一切工作的成效，最终都要看人民是否真正得到了实惠，人民生活是否真正得到了改善，人民权益是否真正得到了保障。”[13]由此看来，人民群众不仅是实践活动的主体力量，同时也是实践成效的检验者，人民群众的利益是一切实践活动的根本旨归，是一切价值评判的最终标准。近年来，受国家政策的关照，职业教育的“天花板”被逐步打破，“中职—高职专科—职业本科”一体化的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中职的基础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高职专科的主体地位得以不断强化，职业本科正在稳步发展，职业教育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之间的融通机制已初步形成。展望未来，职业教育将继续强化类型特色，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完善产教融合办学体制，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品牌，促进职业教育深度高质量发展。然而，发展是否高质量？发展成效如何？高质量发展是否落到了实处？这些问题不能由理论本身回答，也不是少数人或者某个人说了算，而应该交由实践来检验，由人民来评判。人民对其进行评判的标准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成果是否让人民享受到更为优质更为公平的职业教育？是否给人民带来更多、更直接、更实在的获得感与幸福感？是否让人民过上更美好的生活？一言以蔽之，在高质量发展的语境下，时代是出卷人，职业教育是答卷人，而人民则是最终的阅卷人。职业教育是否实现高质量发展，得问人民是否认同。 二、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人民至上的价值逻辑 价值问题实质上是一个实践问题，对价值问题的争论，必然反映在对实践的不同理解上。[14]鉴于此，对坚持人民至上理念的价值追求进行剖析，将有助于更好地指导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 （一）坚持人民至上，有利于职业教育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 坚持人民至上，要求心系人民，想人民所想，急人民所急，时刻关注人民发展状况，关切人民的生活需要。职业教育作为我国教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时刻保持对人民问题的深度发问与深邃思考，将有利于职业教育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首先，在坚持人民至上的核心理念指导下，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需首先要回答“为谁树人”这一关键问题，以此明确职业教育的价值导向。一是职业教育立德树人要满足区域经济发展的需要，精准对接区域人才需求，为区域支柱产业培养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15]二是职业教育立德树人是为了满足个体自由全面发展的需要，促进职业教育学生成长、成人、成才，以实现学生个人的人生价值与志向抱负。其次，坚持人民至上使得职业教育明晰其使命担当，即“树什么人”。职业教育以培养完整的人为目的，将学生的技能形成与个性发展、道德养成、自我实现有机结合，从而培育出“道器合一”的新型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而不再囿于培养单向度的“工具人”或“职业人”。最后，坚持人民至上促使职业教育明确其行动路径，即“如何立德树人”。坚持人民至上，使得职业院校秉持“五育并举、德技并修”的人才培养理念，在教学过程中大力弘扬工匠精神与劳模精神，培养一批具有过硬知识与技能的大国工匠，适时回应职业教育立德树人的时代使命。 （二）坚持人民至上，有助于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 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明确提出了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深化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的意见》，要求把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切实提高职业教育的适应性。[16]可见，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不仅是促使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也是极具时代价值和丰富内涵的真命题。[17]然而，如何理解职业教育适应性？如何提高职业教育适应性？从人民的立场出发，有助于对以上问题进行回答与诠释。从人民的多样化职业需求而言，人民的职业需求取决于所处时代背景下的社会经济，即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就会产生什么样的职业需求。职业教育作为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基地，大国工匠成长的摇篮，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人民的职业需求倒逼职业教育进行改革与转型，势必能有效应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企业发展方式转变而引发的教育变迁，顺应社会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与人力资源需求的变化，强化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程对市场逻辑的遵循，形塑产业变革与结构调整赋能职业教育的应变力与建构力。从人的全面发展要求而言，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一价值导向要求高质量职业教育必须关注“人”本身，除了注重培养人的职业技术技能，还需重视对职业习惯、职业道德、职业素养等的培养。同时，职业教育将学生的内在精神、内在素质作为目标指向，重视人性的自我生长，呼唤人对技术的超越与创新，鼓励挣脱技术理性对个体生命的奴役，开启学生求真、求实、求善的生命视野与格局。毋庸置疑，将人才培养目标转向人的全面发展与生命理性，有利于彰显职业教育人才的适应性。 （三）坚持人民至上，有益于提升职业教育吸引力 不可否认，提升吸引力是我国职业教育领域面临的一项重大挑战，也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过程中的当务之急。有学者认为，就该问题的本质而言，关键在于增强学生及家长主动选择职业教育的意愿。[18]为此，以人民的时代诉求作为出发点，聚力破解掣肘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难题，有益于增强人民主动选择职业教育的意愿，提升职业教育的吸引力。其一，改善人才培养环境。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各职业院校重视文化对人的滋养，加强校风与学风建设，建强“双师型”教师队伍，必定利于解决当前职业教育所面临的学生学习风气不好、教师队伍参差不齐以及校园文化活动质量不高等人才培养环境问题，[19]助力职业教育吸引力的提升。其二，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目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与学生期望和社会期待仍存在较大落差。[20]在高质量建设中，职业教育既重视学生技术技能的培养，又注重学生人文素养、社会视野等“软实力”的综合发展，突出为学生终身发展负责任的理念导向，无疑能增强人民选择职业教育的意愿。其三，拓展人才发展路径。职业教育所培养的人才是否具有较好的发展出路，是人民所关心的重点。于此，职业教育加强对学生的生涯教育与指导，充分挖掘与借助产业力量，与产业、企业形成深度融合的交流机制，进而拓展人才发展路径，将有利于回应人民对职业教育新出路的期盼。其四，提高人才社会认可度。一直以来，社会对职业教育所培养的人才认可度不高是职业教育所面临的基本发展困境。因此，职业教育强化其类型定位，确保职业院校学生享有与普通教育学生同等的发展机会，力保职业院校毕业生在社会上受到公平的对待，得到平等的机会，让职业教育成为通往“人人成才，人人出彩”之路的桥梁，必然有益于提升职业教育的吸引力。 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人民至上的实践逻辑 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坚持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重在于职业教育改革发展具体实践中求实务实，坚持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集中人民智慧，尊重人民创造，让人民群众从职业教育中获得更多的参与感、幸福感以及满足感。 （一）站稳人民立场，把解决人民群众的急难愁盼问题作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着力点 坚持人民至上，职业教育就必须自觉站在人民立场回应人民群众对该教育类型的美好期待，急人民之所急，解人民之所困。长期以来，职业教育只有中专、大专两个层次，职业教育受教育者较少拥有提升学历的机会，与人民群众对优质职业教育的期盼大相径庭。有鉴于此，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进一步打通技术技能人才成长的通道，建构更多层次更加融通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一是纵向贯通。应建立新的职教高考制度，构建“中高本研”一体化的新职教体系，延伸职业教育发展链条，以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更高层次职业教育的需求，服务职业教育学生职业生涯的长足发展。二是横向融通。应构建校与校、校与企之间的人才认证体系，建立校际课程互选、学分互认等融通机制，建设职业教育国家“学分银行”，实现各类学习成果的认证、积累和转换，更好地将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相融通，以适应职业教育受教育者的个性化、差异化学习需求，扩大高质量职业教育服务供给。 再者，职业教育毕业生就业前景不佳、就业质量不高仍是困扰广大人民群众的急难愁问题，而就业是最大的民生。因此，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坚持面向市场的办学方向，确保毕业生“有业就”“就好业”，将促进更高质量更充分的就业作为其行动旨趣。一方面，优化职业院校专业布局。职业院校专业设置需体现职业性、市场性、务实性。职业性是指所开设的专业精准对接就业岗位所要求的岗位技能；市场性是指所开设的专业契合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务实性则是所开设的专业匹配学生的实际学习能力，在学生的最近发展区内教学。值得特别注意的是，职业院校在进行专业设置时，需考虑到人才培养的滞后性。这主要是因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需要一定的周期，而当下市场所反映的是行业与企业的现实需求，无法反映未来需求。如若不考虑滞后性，当下的人才培养极有可能并不适切未来行业或企业的需求，从而造成人力资源的浪费。另一方面，立足区域产业格局与发展水平。受地理位置、人口、经济发展水平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不同区域的产业格局与发展水平有所差异。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正是要正视差异，尊重差距，突出差别，将当地产业或企业场域中的技术知识、技术文化、技术精神作为人才培养的基本依循，以产业或企业场域的特点与实际需要来确定人才培养的标准，形成“产业—职业—就业”一体化的培养模式，提高职业教育培养人才的适切性，进而促进职业教育毕业生更高质量、更充分的就业。 （二）把握人民愿望，把提升办学质量作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点 毋庸赘言，职业教育办学质量一直是人民群众最为关切的焦点。可是，如何提升办学质量？这是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值得深度思考的问题。职业教育坚持人民至上，有必要把握人民愿望，把提升办学质量作为其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点。 首先，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体现人才培养的时代性是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客观要求。在高质量发展格局下，产业经济转型升级对技术技能人才提出新的时代要求，职业教育必须秉承以人为本的办学理念，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人才培养模式，坚持工学结合、德技并修的人才培养方式，培育出大批理论知识深厚、实操技术过硬、素质全面发展的新型技术技能人才，并促进其所培育的人才拥有在真实特定的职业、社会、个体情境中，结合理论与实践，对工作的任务、过程和环境进行综合性的认识与反思，最终解决复杂问题的综合职业能力。[21] 其次，提高产业服务质量。作为与产业紧密结合的教育场域，提高产业服务质量，是提升职业教育办学质量的重要途径。这就要求职业教育强化产业服务意识，洞悉产业发展需要，采取科学应变、主动求变的态势，主动适应和引领产业发展。同时立足自身特色优势，瞄准区域经济社会变革与产业调整，找准服务对接点，构建产学研一体化的合作模式，实现教育链与产业链的深度融合，不断提高职业教育产业服务的适恰度与贡献度。 最后，提高社会服务质量。社会服务是提升学校办学水平和办学声誉的必由之路，[22]将其作为提升职业教育办学质量的重要指标，有利于实现两者的交融辉映。一是构建多元社会服务主体。当下，职业教育已形成了中职—高职—职业本科等多层次教育体系，这就要求各层级职业教育增强服务意识，提升服务能力，主动适应和引领社会发展，视社会服务为一种理性自觉与积极作为的紧迫任务。二是拓宽社会服务领域。以往，职业教育社会服务主要是通过人才培养和技术转化等方式助推经济社会发展。随着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职业教育也被赋予了新的期待。职业教育社会服务不应再局限于经济领域，而是要逐步延展至社会领域，包括服务社区教育、老年教育、农民培训，助力乡村振兴、共同富裕等，以期让人民从职业教育中享有更多的获得感。 （三）集中人民智慧，把人民群众的支持作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坚强后盾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办好教育事业，家庭、学校、政府、社会都有责任。作为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也是全社会的事业，需集中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和依靠社会各方的积极支持。 其一，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政策制定中，尊重人民主体地位。集中人民智慧首先需确保人民的主体地位得到尊重与认可。人民群众既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者与推动者，也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受益者与惠及者，因此人民群众理所应当是职业教育高质量的主体，其主体地位理应得到尊重。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政策制定中，应通过人民代表大会、政治协商、民主监督等制度，以及网络征求意见、加强基层调查研究、举办专项座谈会等方式，畅通民意渠道，广泛听取人民的看法与意见，坚持问需于民、问计于民，鼓励广大人民群众对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建言献策，并在总结人民的意见、汇集人民的智慧中获得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新认知、作出新概括、形成新成果、推动新发展，使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决策充分体现民心民意。 其二，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政策执行中，凝聚人民力量。2021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指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工作目标是：到2025年，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更加鲜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技能型社会建设全面推进；到2035年，职业教育整体水平进入世界前列，技能型社会基本建成。[23]而完成这一重任有赖于凝聚人民力量。在政府职能部门端，要加强组织领导，统筹规划，综合协调，宏观管理，将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摆在更为突出的位置，加大对职业教育人力、财力与物力等方面的支持。在职业院校端，应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强化“双师型”队伍建设，创新教学模式与方法，改进教学内容，完善质量评估体系，以此确保职业教育改革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在家庭端，应树立正确的教育观、成才观，帮助孩子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与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同向同行。在社会端，要鼓励社会力量加大对职业教育的投入、兴办与支持，鼓励社会民众有序参与职业教育办学、育人、监督、评价等全过程，以此形成“人人参与、人人尽力”的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 （四）尊重人民创造，把改革创新作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 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坚持人民至上价值理念，就需要尊重人民创造，鼓励人民群众大胆探索、勇于创新，使人民的创造热情得到激发、创造意愿得到尊重、创造实践得到支持、创造才能得到发挥。目前，我国虽已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体系，但要实现从职教大国向职教强国迈进，仍需全面深化职业教育改革，树立敢于创造、勇于创新的雄心壮志，将改革创新作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 一方面，鼓励经验创造，推动改革。随着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不断向纵深发展，其改革的力度也在随之增大，风险随之增加，尤其是部分发展政策或改革措施在顶层设计上尚不成熟，缺乏相关政策经验及实践经验。这就需要国家或教育行政部门创设常态化的“政策产品”，允许不同级别职业院校进行相应的高质量发展政策试点，鼓励人民群众充分发挥首创精神，在“摸着石头过河”的基层探索中找寻职业教育改革的新路径与新举措，形成高质量的改革成果，从而推进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理论与实践创新，深化对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规律的认识，助力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同时，总结出可复制、可推广、可借鉴的经验与成果，增强职业教育改革的整体性与协同性。 另一方面，借鉴创造经验，深化改革。职业教育高质量建设既有自上而下的传动机制，也有自下而上的联动机制。也就是说，要实现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不仅要遵循自上而下的“试点—推广”，也要重视自下而上的“吸纳—辐射”。正如毛泽东曾指出的“群众有伟大的创造力”以及“我们应该走到群众中间去，向群众学习，把他们的经验综合起来，成为更好的有条理的道理和方法”[24]。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正是要从广大人民群众的创造性实践中汲取智慧，获得理论创新的源泉，提炼出更高水平的政策理论，进而转化为内涵式建设的行动指南。比如甘肃探索出“地方政府+职业院校+企业+乡村”发展模式，为职业教育助力乡村振兴提供了良好示范；深圳率先建立职业教育产教深度融合模式，为各地结合实际推进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学习参考。[25]可见，在人民群众的生动实践中充满了智慧，蕴藏了宝贵经验，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正需要借鉴这些智慧与经验，以此深化职业教育改革。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的说明［N］.人民日报，2021-11-17（2）. ［2］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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